是杯燕麦牛奶

认真简介。
这里可能是个堆图的地方。
称呼=麦咖 但是对这个不是很在意,所以按喜欢的来就好✧
◢左右过激

【安雷】永不止息

!!!我先跳楼百次为敬!!!😭😭😭

墨景:

给 @麦咖 太太的条漫配的文QWQQQQ画的一击致命,忍不住撸了一篇渣作送给太太√


顺便悄咪咪吐槽考据了一下忏悔室仿佛是很小的。有时候神父还会和忏悔中隔着窗或木板。(被打死)


取名废,标题随便取的。


条漫这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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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骑着一辆半旧不旧的脚踏车行驶在夏末燥热的大街上,热烈的日光晒得人晕乎乎的,安迷修倒是没受什么大的影响,匀速地蹬着脚踏车,有时候还会打几下铃,快活极了。从主干道上延伸出去的巷道交织着仿佛让整座城市都变做了蜘蛛的网,捕获被迷惑住的人,但其中的一员永远不会是安迷修,因为他有着清晰的前进方向。温暖的微风吹起他的碎发,他就这么一路行驶,回报路人善意的微笑,抵达到他最终的目的地——一座极具拜占庭风格的教堂。


  当他跨入教堂的时候钟楼的吊钟恰巧响起了洪亮的钟声,一时覆盖住了Gregorian的歌声,安迷修绕过那些闭上眼祈祷的人,熟门熟路地走到了忏悔室前。


  这是他迄今为止第三十五次步入忏悔室,一位和他年龄相差无几的男人走过来,对方因为气温的身高脱去了一直以来那件白色蓝条纹的外套,里头的黑色背心紧贴住线条饱满的肌肉,安迷修瞧见对方不算太愉快的神色,走过来的姿势也因此显得懒懒散散,每跨出一部垂下的头巾都晃荡一下,他又看见对方插进裤袋里的手,心想比起一位称职的神父果然对方更像个街头晃荡的飞车族。




  “雷狮。”他喊。




  神父拉开长木椅一屁股坐在了上面,本来懒散的视线在盯住安迷修后一点点锐利起来,但又因为燥热而染上面庞的薄红使他的攻击性有所退减。


  “说吧,你又要忏悔什么?因为你漏掉了路边一个对你的友好点头,还是今早弄丢了那些可爱的小姐发给你的传单?说完赶紧滚。”


  对方比往日还要暴躁许多,安迷修的视线从对方的眉心描摹到喉结,心想这绝不是个提起那件事的好时机,只好又慢慢把抵在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你对所有人态度都这么差吗?”


  “哈?”雷狮勾勾唇角,凑过来给了安迷修一个挑衅的笑容,一字一顿。


  “只对你。”


  安迷修噎了一下,手心有点发烫,他掩饰性地坐到了雷狮对面后拨弄着头发:“我是说....恩..”


  真正工作起来的雷狮倒真有一种肃穆的感觉,安迷修被那双眼睛注视着就像真被上帝用眼睛细细剖析开来,对他心底隐秘的感情进行宣判,有一瞬间他几乎要站起来拔腿就走,但最后理智还是让他不自在地随口找了点理由。


  “神会抚慰你忏悔的灵魂。”


  对方礼貌性地安抚。


  于是安迷修沉默了几秒,十指交叉在了一起,缓慢地垂下了头。




  “永生的基督,我向你忏悔....”他开口。


  “说谎言的嘴被你所厌恶,行事诚实的为你所喜悦,现在我因苦恋而饱受折磨,用虚假的言语来掩盖我真正的内心。”


  “渴慕、等待、试探、患得患失....我走进了一道窄门,只能选择爱他或者更爱他,而他却能选择爱我或不爱我。因为这些,我失去了你赐予的冷静头脑,不再能心无旁骛地赞美神,我有罪,正如我现在向你忏悔,却依旧无法改变现状。”


  他异常清晰地说完这一长段话,那一字一句从他嘴中蹦出,但又仿佛都不是他自己所说的一般,而是那使徒保罗轻轻低语着哥林多前书中关于爱的颂歌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


  那飘忽不定的话语在耳边缠绕,安迷修恍惚着以一种极慢的速度抬起头,迎上了雷狮的视线,像是望进了那片深邃的夜空。








  如果你让安迷修评价雷狮这个人,他大概不假思索地回答:“恶党。”


  性情恶劣,脾气捉摸不定,又有一种天生的自信心,两个字概括起来就是恶党,要想加点什么形容词的话大概就是当之无愧四个字。


  安迷修第一次和雷狮见面是在瓦莱达大街的小巷里,对方张扬跋扈干趴下了五六个男人,刚巧被路过的安迷修看到了对方对已经哀嚎一片的男人补脚的全过程,一次惨烈的误会让两个人大打出手,到最后才闹明白事情的真相。


  回到家后安迷修被师父捏着耳朵好说歹说了一阵,逼的安迷修没办法,只好不情不愿地跑教堂去忏悔,结果屁股刚一落座,对面就是早上那个熟悉的人,两个人顶着两张猪脸对视了一阵,安迷修忽然觉得比起发现对方就是神父的事实,忏悔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于是他只好战战兢兢朝着对方一顿“求原谅”,“神我错了”,直到告解结束后后被奚落了好一阵,才闹了个大红脸回家。


  接下去发生的一切都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雷狮抓住他干的蠢事指使安迷修不亦乐乎:“晚上通宵网吧肚子饿了,没吃的,跑一趟吧?”“因为和你打架的原因心里不痛快,你要是不一起来的话晚上一个人飙车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游乐园陪卡米尔,缺个看包的。”“喜欢真人密室逃脱吗?喜欢蹦极吗?你的人生也太无聊了点吧安迷修,没点刺激怎么行?”


  几乎是一时手贱卖了身无处喊冤,到最后安迷修竟然觉得这样也不错,两个人干脆成了固定搭伙,哪里有意思哪里约一起,直到有一次两人看完新上映的世界灾难片后,雷狮扭头跟他吐槽:主角团可真够背,基本上灾难片一个套路,俩人闹别扭分隔两地,然后寻死觅活地找人。安迷修点点头,也觉得对,盯着雷狮心想要是是他们,估计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想法冒出来的一瞬间安迷修一下子把自己吓了一跳,雷狮伸出手在他面前晃,说安迷修你不会是傻了吧,好一阵他才缓过来。






  那天安迷修是逃回家的,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傻了。


  一切都从这开始了戏剧性的转变。


  整整一晚上安迷修思考了多久,雷狮那张脸就在他脑子里晃悠了多久,好不容易得出自己大概是喜欢上雷狮的结论,安迷修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个七荤六素,左思右想第二天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一早跑去问了师父寻求人生恋爱经。


  秃了半个头的男人在谈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似乎还有种蓬勃不息的感觉,老神自在摇着蒲扇,信誓旦旦道。


  “徒弟啊,我看你虽然矮了点,但长得也不丑。师傅告诉你,没脸没皮赶紧上,不然什么时候人家小姑娘被别人拱了你指不定哪里哭。”


  于是安迷修茅塞顿开一拍脑袋开启了“铁杵磨针”的伟大旅程,也就导致了隔三差五就往教堂的忏悔室跑。










  现在他静静地坐在忏悔室的椅子上,细细算来离他开了窍明里暗里追求雷狮开始,这大概是他第一百多次跑来这个教堂了,连周边的猫猫狗狗都快熟了个遍,但对他的人生大计却没什么进展。今天一思索就这么拖着也没用,择日不如撞日今天肯定良辰吉日,就指着他脑内排练无数遍的告白步骤了,拿不拿得下雷狮在此一举,他发誓要把这辈子的勇气花在上面,并且要用更大的勇气去接受答复。


  教堂的清晨安静得可怕,偶尔有着零零碎碎的祈祷声,让安迷修觉得有种近乎神圣的错觉,他十指交叉托住下颚,两肘撑在木桌上紧闭着眼,手指不安地抖动着,像极了思考一个重大难题的哲学家。仿佛全部的杂念都离他而去,但事实上他的脑子里乱的很,眉头就不由自主地皱在一起。


  于是等雷狮走进忏悔室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那么——”


  他顿了顿脚步,将手里圣经搁到肩上后拉长声音说道。


  “安迷修先生,这次又是做了什么有违骑士道的事.....要来忏悔一下?



  仿佛想要表露的感情越多,面上反而越显得平静,雷狮出现在他面前后安迷修的心脏就跳得厉害,像是要从喉咙口蹦出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不一定要忏悔才回来这里...倒是你从来没个正经样...”


  雷狮毫不犹豫地把书往桌子上一放打断了他。


  “行,打住,我不想听你废话。”


  “我这不是废话!”


  “那好吧,现在把你的罪过都告诉我们的神,只要诚挚,神会宽恕你的。”


  雷狮说完后就安静地瞧着他,安迷修叹了口气,下定了决心:“那就简单说一下吧....”


  礼堂的空气温暖又平静,两人的呼吸声重叠在一起,有那么一瞬间,在雷狮眼里的安迷修仿佛被注入了无形的力量,对方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像是一束光明的火焰在内心燃起——安迷修紧皱着的眉毛缓缓舒展开,嘴角也松软了向上翘起,腰背也更加挺直,深情在他脸上绽放化也化不开,让白日灿烂的阳光也在此刻黯然失色。


  他开口了。


  “我向全能的天主承认我在思想上的罪过....等我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不可挽回的地步了。”


  面前的神父垂下了头,比起那一直以来的强硬态度,脖颈弯出的弧度却异常的柔软,仿佛就像蚌中藏起来的珍宝。


  “在这里,我恳请圣母玛利亚,天使,圣人,和教友们,替我向天主请求宽恕....即使我知道这是不能被原谅的罪过。”




  【爱是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保罗轻声说道。


  “我想请求天主,把我面前这本应服侍他致终身的人转交给我,我定当以我的终生担保,不离不弃。”




  【爱是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安迷修微笑着看向雷狮,看着对方瞪大的眼睛,看着对方僵住的手,就像看进了对方的心,用了平生最柔软的声音许诺道。




   【爱是永不止息。】


  “永不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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